文丨缪玉明 (2019年秋季OFS广西大化走访志愿者 OFS-A-2019115)
走访时间：2019年9月22–25日
走访队员：缪玉明（队长）、黄建军、赵振才、金烜、张文惠、张怡然
走访任务：大化高中奖学金54人、助学金1人，发放82600元；大化二中助学金9人，发放14400元；大化五中助学金1人，800元；七百弄实验学校22人，15300元；家访10户左右
发放金额：113100元
【跋】
距离上次走访才不过半年时间，春季的时候走了一次镇远。特别喜欢和孩子们在一起的时光，喜欢迎着朝阳，在校园听着孩子们朗朗早读，看着孩子们青葱岁月下稚嫩地做着早操的样子，同时又满是乡间孩子最纯粹的欢声笑语。
大化其实是我走访的起点，去年此时是我第一次参加了走访，时隔一年后，又再次踏上了大化之旅。我结对的孩子今年正好高三，也希望可以在孩子高考前见一见，给孩子多一些的鼓励。
在走访之前看了一部电影《遥望南方的童年》，这是真实的讲述了山村留守儿童的教育、生活、家庭。想起了曾经走访的光景与孩子，丝毫不差。这更让我深刻的思考了，读书，能改变什么？对于孩子，我希望孩子们可以相信，读书是通向世界最好的路。
【出发前】
“读书无用，打工才是王道。”
“读书无用，打工才是王道。”这是影片《遥望南方的童年》里一位村民说的，而这么想的其实不止一位村民。现实中也有很多孩子因此而辍了学，在之前走访中就遇见好几位同学。以下我讲述下我的故事。
我出生在人们认知的富饶的江南小镇上，头顶着百强县，脚下遍地是工厂，一片繁荣之地。也正是因为遍地的工厂，父母潜移默化的认为了“读书无用，打工才是王道。”到了升学的年纪，我便辍学打了工。
打工期间，一直尝试着改变自己，后来自学，独自闯荡，独自北漂，算起来今年快是我北漂的第5个年头了。从18年起，经济不景气，各行各业大环境也很严峻，当度过了2018年的裁员风波，我却没能逃过2019年的裁员潮。就在此次即将走访的前几天，我被裁员了。其实也能理解，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草根出身的我，未曾经历过学子们的寒窗苦读，没有学历、没有核心竞争力，在企业缩减成本、人员优化之中，必然是要在众人之中被淘汰。因为职场最不缺的就是人才，当起点低了，竞争力低了，自然路也将会越走越窄。企业如此，工厂亦是如此，人工智能的变革，工厂的转型升级，很多曾经的流水线操作也逐渐被智能化、自动化生产而替代。当父母一辈文盲寸步难行的时候，如今90后、00若是不读书、不学习、不升学，那数十年后人工智能、自动化生产普及时，或许曾经没有学习的一批人也将寸步难行，因为时代总是发展的很快，很快。
有人会说，即便是没有读书，只要后天足够努力足够勤奋，依然可以成功。而我想说，这确实也可以，但能成功者或逆袭或改变自己者真的寥寥无几，当选择读书或选择打工时，人生的格局几乎就此定格了。所以，“要相信，读书是通向世界最好的路（人民日报曾发文观点）。”
【队友们】
“为孩子们筑梦。”
走访前的临危受命，我恍恍惚惚成了“队长”，懵懵懂懂的我其实经验并不丰富。和以往一样，我是队里年龄最小的，走访次数也不多，也不擅长交际。虽然责任越大，压力也越大，但是初心不改，更因为队友们的从容和耐心，给了我足够的信心。
退伍不褪色的老班长黄大哥和赵大哥，十多年前就开始山区走访；武汉英语教育者金老师，多年参与留守儿童家庭教育、课堂教育项目；石家庄志愿者惠姐，不仅崇文重教把女儿培养成了老师，如今又带着女儿一同参与山区走访。很庆幸也很高兴能同大家走到一路，可以一起为孩子们筑梦。
金老师说，她结对了一个小姑娘，和我一样，也是今年正好高三，希望这次能见一见孩子并多些鼓励和学习建议给到孩子。后来一看照片，我记起了，她和我结对的小男孩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很坚强、乐观，总是能微笑着面对生活。也正是因为看到了更多的孩子们的坚持和努力，让我们更加坚信了公益走访这条路，虽然有艰辛，但彼此的坚持和努力，可以让孩子们拥有更多的机会和希望，为了孩子教育而付出，值得。
“未雨绸缪，有备无患。今天多几分钟的准备，明天就少几小时的麻烦。”
富兰克林曾说：“如果有什么需要明天做的事，最好现在就开始。”对于同学们的学习来说是如此，而我们的工作亦是如此。
大家几乎都是在21号晚上才抵达的南宁，一路上也舟车劳顿辛苦奔波，虽然22号白天有充足的时间可以准备工作，但大家都一致认同，为了给予孩子们更多的时间和有效访谈，我们便提前展开了准备工作，累并快乐着。辛苦队友们一起工作到了十一点多。而这一切的付出又顺利的为了第二天大化高中的工作展开做好了完美的铺垫。
【大化高中】
“如果提前了解你们将要面对的人生，不知你们是否还会有勇气前来。”
大化高中是广西大化县最好的高中，能考进大化高中的学子也都相当不错。从高一学子的懵懵懂懂，尚未熟悉高中的学习节奏，到高二学子文理分科后，学习上的迷茫与顿悟，再到高三学子的步履坚定，铿锵前行。绝大多数的同学在最后都有着自己的目标和方向。
未来想考师范当老师，想学医，想学金融方向，想学土木工程，想当律师，想学汽车维修专业…
尽管孩子们的阳光给了我们很大的信心，但基础教育的薄弱还是不免让我们为孩子们感到忧虑，不可忽略。小蓝同学说，自己很喜欢数学，在初中时候课程学习简单，还未曾有过压力，但上了高中后，课程有了难度却一下子便跟不上了，稍有难度的知识点还没来得及消化和补完，紧张的新课程又开始了，循环往复，结果越差距拉越大。其他的同学也有说道，英语的听和写，在课堂上完全听不懂，跟不上，也没有良好的学习方法，导致偏科严重。后来在和金老师的交谈和七百弄的走访中才发现，乡间基础教育的薄弱、缺乏系统良好的教学方法，小学初中学的简单，但基础并不扎实，一到了高中就很难适应和跟上高中的节奏。虽是如此，但孩子们依旧在积极努力的提升着自己，通过和同学互助学习、和老师求教学习、辅导材料练习补课等等。“岁月已往者不可复，未来者不可期,见在者不可失”，孩子们的努力真的历历在目。
在黄大哥的访谈中，有一个高一的小姑娘格外的让我们钦佩，她说，她母亲已经出走很多年，不再回来，而父亲也在她临中考时候去世，家中已无长辈，哥哥姐姐因常年在外打工而不知道家里的事，对于小小年纪的她来说其实很残酷，但她却独立承担了起来，请着假独自做主为父亲料理了后事，过完头七才回学校学习、参加了中考。家庭的变故原本让她已无信心能考上高中，但最终还是考上了大化县最好的高中大化高中。可她却很阳光开朗，时刻面露笑容，我们很难想象她是如何独立如何坚强到这般地步，如何一人撑起了这个家，也许“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也是一种历练，而这是当代年轻人而缺乏的独立精神，我们鼓励道，可她却说“自己不当谁替你当？”瞬间让我忍不住的想哭。坚强是给外人看的，其实每个人的内心都很柔软，何况小姑娘呢？生活如此，只能让自己鼓起勇气，强大起来。
当然我也见到了我结对的小男孩，一个爱笑的小男孩。爱笑的人运气都不错，这是第二次来看望孩子，小蓝依旧是那么的开朗。临别时的一句能不能“抱抱我”，让我们久久不舍松手，才突然发现，孩子长大了，也长个儿了，比我都高了。未来的日子，期待孩子们都能实现自己的理想。
读好书，做好人。这是大化高中的追求的精神。而我们的每一位大化学子也都秉承着学校的精神，谨记着来自社会的关爱。每一次的学生访谈后，学生都迫切着希望志愿者能早日把感谢信转交到爱心人士手中，每次看着孩子们眼神中期盼的目光，也许她们不善言辞，但写满的信封却都载满了感恩和祝福。
我还记得有个腼腆的小姑娘说，非常感谢OFS和社会爱心人士给予的关怀和帮助，未来学业有成后希望能投身到家乡的教育行业，希望自己也能坚持初心、反哺社会，像曾经帮助过她的爱心人士一样，可以帮助更多的家乡孩子。当时的我瞬间就红了眼。
北漂后的我常常经历着996的工作制，时间一久，我们也会疲惫不堪，但当听到学生说他们每天要坚持到晚上11点多，瞬间我便觉得自己很惭愧了。孩子们吃的苦，孩子们的坚持并不比我们工作的少，而他们还时刻保持着紧张的战斗状态，只为高考一战，为了他们心目中向往的大学而坚持着奋斗。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学校的时候，已是晚上十点多钟，每个教室都还是灯火通明着，教室里紧张的学习氛围，让我们在校门口都能深受感触。“积土而为山，积水而为海”，相信孩子们在这每一天的努力积累下，终将会收获美好的前程，未来“不负韶华，不负春秋”。
【七百弄的点点滴滴】
“世界很美好，世道很艰难。”
昨夜访谈完了大化高中，今天一早便坐上中巴车，驱车近3个小时才到了七百弄。这是一个由5000多座峰丛深洼地的山弄组成的山间乡镇。七百弄的走访与我们来说，是一个真正沉重的地方。倒不是说山间走访的辛苦，而是这里的孩子，让我们真心十分心疼。
山区远比我们想象的大，蒙老师带着我们走访期间，驱车半天，也只是走了几户人家，而这片土地上的孩子们，上学却都是走路。远处的山，层层峰峦，平均海拔都是在800~1000米，一眼望不到尽头，山的那头还是山，山外还是山。
如同《遥望南方的童年》里一样：
这里也有着和李响一样初中毕业，梦想着去山外面打工；
有着和文才一样过早辍学外出打工，其实并没有什么把控自己人生的能力，于是从女朋友意外怀孕开始，到只能未领证先结婚，最后女朋友丢下孩子离开农村；
有着和秀秀的爸爸妈妈一样，一人外出打工一人在家，多年不见，后来条件好了，楼盖了起来，但两人却也离了婚，散了家；
有着和易老师易师母一样，不求回报，只为留守儿童教育而奉献自己的老师、教育从业者；
更多的是和坨坨的奶奶一样，晚年双目失明或残疾，无子女陪伴照顾的晚年生活……
这是电影里的场景却也是山间活生生的现实，如我们所见一般，毫不相差，甚至更困难。
七百弄的学校依然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热闹。乍一看学校也不小，学生近2000多人，可在下午走访山区后，才发现在这片茫茫千座山峰的土地上，我们是显得如此的微乎其微，而七百弄实验学校是集小学、初中的九年制学校，在此刻也就格外的渺小。老师也说道，现在学校教室不够用，还有很多学生安排不下，只能是在乡村安排的教学点上课，学校也在努力着希望扩大教学，希望更多的孩子能够更方便的教学和得到优质的教育。
下午时分，同学们正在教学楼前的小广场上做着课间操，洋溢着青春。接待我们的蒙老师也是十分的热情，亲自带着我们家访，安排学生逐个访谈，十分有序。
访谈和走访中，给我印象深刻的有几个小朋友。
小龙和小冉同学：
“家里有多少人呢？爸爸妈妈在干什么？”
“爸爸坐牢了，妈妈从小就走了没回来过，家里的事不记得了，我还有个弟弟，四年级了。”哥哥很平静的说。
“那你们平时怎么生活？”
“爸爸判刑20年，村里知道我们家情况，有扶贫工作，给我们家盖了两间小平房，平时就和叔叔、奶奶生活在一切。”
“对以后有什么想法吗？”
“不知道，希望能好好学习吧。”
父亲坐牢，母亲出走，对于兄弟两人的生活来讲，这最为至亲的两个亲人几乎从小没了印象，生活如同孤儿一样，我们不敢想象孩子的童年，满心都是心疼。看着兄弟俩平静的模样，我们知道孩子们或许是从小习惯了孤独，习惯了故作镇定，但他们终究还是孩子，这样的家庭过错结果全由孩子们承担，是何等的残忍但又无奈呢？
小蓝姐妹：
“你家有几个小朋友呀！”
“我家七口人，兄弟姐妹六个，还有妈妈，可热闹了。”
“好热闹的家庭啊，爸爸妈妈在做什么？挺好的吧？”
“爸爸去世了，妈妈一个人在广州打工。”
“妈妈不在家，那弟弟妹妹谁来照顾？”
“我呀，我会照顾弟弟妹妹。”还在上四年级的小姑娘满脸自信着微笑的抢答到，满是天真模样。
“你这么小怎么照顾弟弟妹妹呀？你平时都会做什么呢？”
“我会做饭做菜啊，做好多好多好吃的。”小姑娘笑的更加的灿烂了。
“小姑娘这么厉害啊。”
“我在家可喜欢做菜了，什么家常菜都会做。”
“我们也会做，也很喜欢做菜。”六年级和七年级的姐姐捎带羞涩的也抢了说道。
此刻我们都强忍着内心波澜，这里的孩子虽然上小学了，但她们的个头明显的比起山外面的孩子矮小一个头的样子，而这本该是享受童年乐趣的孩子，却父母都不在身边，照顾自己照顾弟弟妹妹在她们眼中却如此的稀松平常，甚至一如既往的保持着孩子该有的天真、烂漫。孩子们都很懂事和独立。
而这样的家庭，在这样的山间乡村，却有着很多很多，比比皆是。
有的父亲去世，仅靠母亲一人维持；有的父亲外出打工，母亲离家出走再也没回来过；有的父母都意外去世了，只能跟着爷爷奶奶生活；有的父母都生病或残疾，家中没有了劳动力来源…我们很难想象这些孩子的童年，也不敢去想象。
在《遥望南方的童年》里，坨坨日常最喜欢的就是一个人坐在村口的大樟树下遥望着远方，因为那是他和父母分别的地方，他期待着能在大樟树下等待在遥远的深圳打工的父母能够回来。后来易老师带着坨坨和秀秀在山顶望着遥远的南方，坨坨和秀秀问，我们的爸爸妈妈什么时候能够回来，易老师指着远方说：“过年，过年就会回来咯。”而这样的“遥望南方”在七百弄的乡间随处可见，我们时常能看到校门口独自玩耍的小朋友，有看到在空荡荡的家门口独自玩耍的小朋友，他们时常会无不泛着光和期盼的眼神看着远方发呆，期盼着同样在外打工的父母归来，可生活别无选择。
我们也曾安慰孩子，父母的辛苦付出是为了你们将来更好的学习和生活，很多孩子们也说到：“爸爸妈妈一年才回来一次，甚至有的几年才回一次。”他们理解父母，但也如同坨坨和秀秀那样对父母的无比思念之情，这就是山里的留守儿童。
临别七百弄的时候，金老师和七百弄实验学校的老师给孩子们上了一堂生动的英语交流课。从大化高中的访谈到七百弄到走访，我们深知基础教育的重要性，而因为地处偏僻，教学资源的有限和缺乏良好的系统性教学，这里的孩子英语偏科十分的严重，能学好者寥寥无几，但孩子们都很积极向上，也都希望能够提升自己、提升基础。好在金老师是来自武汉从事英语教研、教育多年的老师，此次的交流课也给孩子们制定的科学规范的英语学习方法，从听、说、读、写、练，循序渐进，希望能帮助到孩子们的英语学习。
其实得特别感谢金老师的耐心教学，给孩子们带来了别样生动的课堂。也特别羡慕金老师，倘若有一天我足够优秀，有能力教学孩子，那么我也希望自己能够奉献自己，扎根支教，为孩子们而教学。当然我们不能忘了每一位坚守山区教学的老师们，因为正是有了这些老师，孩子们才有了更多的读书、学习的机会，每一位教育从业者都是最值得我们尊敬的可爱的人。
【大化二中、大化五中】
大化二中是大化县的另一所高中，相比大化高中，二中的氛围更为轻松、鲜明。课间时分，有学生领舞教学，在校园里带着同学们跳起了街舞，十分的青春活跃。我们总固化式的思维认为高中的生活就是应试教育般的学习、学习…其实不然，很多学校还是多元教学发展，给了孩子们很多的空间，特长生也是一个方向，而这也是在当下应试教育下值得庆幸的一点。下图二是学校文化走廊，展示了学校学生的美术作品，可以说相当的优秀了。
二中的学生有9人，为了不影响学生上课时间，我们选择了在晚上自习时候与学生访谈。总体而言，二中和大化高中的同学都是存在着共同的问题，偏科，基础薄弱。但同学们都对自我认识很明确，知道自己的短板，也在努力克服和提升成绩。
大化五中是一所初中，在出租车上和司机攀谈的时候，司机告诉我说，大化县有实验中学、三中、四中、五中这几所初中，最好的当属实验中学，其次就是五中了，因为大化五中是全封闭式管理，学校比较偏僻，周边什么都没有，而学校的教学也很严格，司机还说，他正准备把他的小孩也送到五中学习，因为放心。
大化五中访谈只有一名学生，而我也记得很清楚，去年走访时也见过她，一个十分羞涩的小姑娘。原本是在七百弄读书的，因为成绩优异，被五中招了进来。虽然小姑娘很腼腆，但是沟通能力相比七百弄的同龄人却强了很多，也很有想法。小姑娘学习也很努力，成绩十分的优秀，从初一时全校前300名到了初二时全校前150名，进步相当的大，与七百弄的同龄学生相比，她的成绩更是稳定，没有什么偏科，综合也很优秀。小姑娘目标也很坚定，说未来想考大化高中。
小姑娘也是十分的懂事，因为家境困难，回到家后也会经常为父母分担家务，很孝顺。虽然自己没有手机，但她却会在假期时候问亲戚借了手机，给结对她的爱心人士发信问候祝福，十分懂得感恩。这让我们也十分的感动。如此优秀而懂事而又努力的小姑娘，相信她的未来将会一片光明。
【返程】
“人类要在竞争中求生存，更要奋斗。”
返程时，我们又回大化高中看望孩子，金老师给她结对的高三小姑娘带了一些学习用品，离别时，小姑娘和金老师的一个深情拥抱，就像那天晚上我和小蓝同学一样，我们恋恋不舍，舍不得和孩子分别。但终究未来的路还是要孩子自己走，成长还是要靠他们自己。
在回去的一路上，我始终在想，其实这世道远比我们想象的要艰难的多。条件好的，机会兴许还会多一些，轻松一些，而我们大多数的普通家庭则要在竞争中求生存，则更要加倍的努力和奋斗。难道不是吗？在北上广深一线城市发展，最不缺的就是人才，一个岗位的竞争就可能是上百人的竞争。而即便不在一线城市，回到任何其他城市，作为人口大国，无论是好的城市白领岗位，亦或是乡镇的蓝领岗位或其他行业岗，人口基数在这，不缺人，不缺人才，任何岗位的竞争其实都很残酷，倘若不努力、不学习、不升学，那在高速发展的当代，其实就很容易被社会而淘汰。
我也大致算了下，从七百弄乡间到镇上要一个多小时，从七百弄乘中巴车到大化县城又得三个小时左右，然后再乘大巴车到南宁又得两个多小时，相当于山里的孩子要走出大山就至少要半天时间。光是出山就相当不易，而生存之道呢？七百弄是独特的喀斯特地貌，石多土少，留不住水，漫山遍野连灌木都很难生长，务农种庄稼更是微乎其微，仅有的也只是能种些玉米，且也收成可见，难以维系生活。而孩子们的未来，唯有走出大山才能有更多的机会。
所以，我更希望孩子们可以相信：读书是通向世界最好的路。希望孩子们可以通过读书，通过知识来提升自己，未来会有更多、更好的机会和发展。
【后记】
此次的走访，其实我不是个合格的队长，面对孩子们的迷茫和困惑，其实我能给予他们的太少太少。但庆幸的是我们的志愿者队友们，有黄大哥和赵大哥的耐心和细心，有金老师和张老师的温心和知心，有惠姐母性般的贴心和用心，让这次的走访顺利圆满的完成了，也给了孩子们很多的鼓励。
最后借用在七百弄乡间的一句标语“挽救一个辍学生，造福一个家庭。”来结束此次的走访报告，希望孩子们的未来可以一片光明。
这个时代离不开知识。
勤勉而顽强地钻研，永远可以使你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所以“小学毕业的一定要升中学，中学毕业的一定要升大学！家境富裕的固然要升学，家境贫困的也要想方法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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