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表达的最“简单粗暴”的道理

回村里,就是一点私心,一点私情。甚至,就是去我的小胖子身上找到乐趣。
从来,不敢以公益人自诩。
从来,都只是擦着边角去感受点滴的心境。
愈发理解,做的越多,做的越少的道理。
不管你认同不认同,不少人隐形的被道德绑架,被所谓的自我感动弄得晕头转向,不知所以。
甚至成为一种闪烁自我,高风亮节,标榜道德节操的工具。

钱,最有用,却最无力。

很欣慰周老师看出来我的低落与沮丧,更感激她的直接:你为孩子们做了些什么?
距离支教结束已有两年光阴,真快。
同样的时间,一年前的六一,他们一窝蜂在村口早早顾盼着我的到来。老远,听着他们的叽叽喳喳向我冲来,一个又一个的大熊抱让我无暇顾及快要颠坏的屁股。
我,真的,乐坏了。价值感存在感简直爆棚!

一年后的今天。
稀稀落落的孩子,完全没有溢于言表的兴奋。他们长大了?
哦,他们应该是长大了。那个曾经直接表达情感的男孩儿远远的和我保持着距离,尽管一直徘徊在视线范围之内,不愿靠近一点点。曾经那个愿意拉着我说这说那的女孩儿只是默默的拉着我,不言不语。当然,也还有些个没心没肺的傻孩子管他三七二十一的扑向我怀里坐向我大腿,任由我的各种“蹂躏”,我知道,我只是他们的一个好玩伴。

周老师问我的期望。
我鬼笑着,说:孩子比大人更容易健忘!我太自私了!
周老师应该看的出,我以为的,我期望的,还是一年前那种丰满而充满镜头感的画面。
可我?除了寥寥的每个月接打几个孩子的电话,还做了什么?

感知多了分别,麻木了往来,
你来了又怎么样,你还是要走的,还是那么快就要走!你能改变什么?
孩子们,我这样猜测,对吗?
我只是一个陪伴你们半年成长时间的老谢,一个疯疯癫癫一起爬过山的大熊孩子,一个一起学习过单词课文的大姐头,再无他。
大人们说的影响,说的那颗埋下的种子,真的存在吗?

存在,
它的存在需要的是你半年后的不断坚持。我,没做到。
钱,对于帮助留守儿童,最简单粗暴。
因为你从未知道,在贫穷的阴影与制度的夹缝之下,中国城乡割裂的现实体现在孩子们身上,居然是如此的残酷和真实。带着一片荒芜的心灵,在等待被爱与温暖中不知觉从童年开始在脆弱中成长,孤独面对疾苦世界。看着他们十几个人挤在一个卫生条件极差,潮湿的霉味四溢的宿舍,看着他们吃着毫无营养搭配的午餐,看着他们在好容易到县城读书却无法融入的自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谢老师,为什么城里的孩子衣服都不会脏?”
“谢老师,我不喜欢过生日,因为没有人陪我过生日”
听到类似这些孩子们的话,我总是语塞、心酸、无解。

穷,拖累着一个又一个,可钱,也成为罪恶的深渊。
你也一定不会知道,五六年纪的孩子就开始找机会抽烟,因为这是有钱、酷跩的象征。
十五六岁的男孩子会因为钱,去偷、去抢,女孩子去卖淫。女孩子选择这样的理由很简单,有人带着吃喝玩乐,很知足。
他们的父母正是70、80的一代,已渐渐不再相信读书真的能改变命运的说法,他们只知道,拿着钱回到村庄盖房、享受才是真的“改变”。

真愿意,我不要看到,不要想,不要感受,
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写了什么,表达什么,
可能就是希望崽子们:
永远无邪,节日快乐。
写的好长,狗屁不通,真的好累。
最后,向坚持的人致敬!比如土雪,比如周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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