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教日记]别人的天堂，不是我们的远方 --- 2013年春马马支教日记 [复制链接]

        3月7日，我在马马小学上课第一天，音乐课教了五年级一首《彩云之南》。彩云之南，我心的方向。孔雀飞去，回忆悠长。玉龙雪山，闪耀着银光，秀色丽江，人在路上。云南的秀丽风光在歌词中表露无遗，浓重的浪漫色彩放倒了各种类青年，以丽江为代表的云南也变成各种类青年们放空自己寻找邂逅的地方。我是个喜欢玩闹的人，如果第一次的云南之行放在几年之前，必然是以旅游的目的前往热门地点玩一回清新装一次文艺，频繁在社交媒体上传酒肉娱乐类信息以分享乐趣吸引注意力。然而3月1日出发前，我摸摸自己的心，问问自己出发的原因，却没有一丝玩味的感觉和欲望。这个几乎和越南搭界，毫无热门旅游资源的村子，才是我的目的地，自己真正想去的地方；那里即将和我一起生活4个月的20个孩子，会带给我人生中最重要的记忆。

2013.2.24-2013.2.28 行前
        2013春季学期的支教，云南支教三人组和去湖南支教的大部分伙伴一起在北京参加了5天的培训，具体内容湖南支教伙伴们在日记里应该都会详细涉及。这里记录一些参加培训的经验之谈，纯粹是个人的不成熟看法，以馈后来者。
1. 如果你决定参加支教并选择白云乡的村小，请在培训前坚定决心。因为人多势众，培训期间湖南的伙伴们可能会把湖南通道描述的如诗如画，用一些美丽的风景和旅游资源来吸引你的眼球。请留神，美丽的表象背后也许是残酷的现实。请坚定你的心，你是为了孩子们，不是看风景。白云的孩子们非常乖巧，更需要您的关爱，每个班的孩子相对较少，您会更加深入地感觉到每个孩子的可爱之处；白云大山里的景色另有一番风味，你来了一定会感觉不虚此行。当然，选择云南支教会承担更多的成本，无论是交通还是教育投入，但这里是一个神秘而浪漫的地方，金庸先生的很多想象在此诞生，运气好你甚至没准可以在某个山洞找到段誉的凌波微步秘籍，或者五毒教的独家配方。我们的波波老师就在支教第一周找到了个深不可测的神秘山洞。湖南可没有练就绝世神功的机会。
2. 开放你的胸怀，和伙伴们分享自己的想法或心情，不管欢乐或是苦恼。如果连组织内一起选择无偿做一件事情的伙伴都不信任，还有谁可以让你放心。虽然培训只有短短几天，这个过程你没准会收获牢不可破的友情或基情。我在参加培训前因为遭遇过年期间密集的饭局密集的问题轰炸，心情无比抑郁。短短的五天过去，已然重见阳光。
3. 培训大多是心理活动和学科讲座，会让你对接下来几个月的教师生活有一个心理准备和学科认知，但如果以前没有做过小学老师，一定要自己提前做准备。在确定地点和任教科目的情况下，及早联系上届老师、组长了解信息，及时了解和准备课程内容。我在到达马马之后拿到教材才开始备课上课，第一周过的尤为狼狈。
4. 不多啰嗦了，下面是更啰嗦的正式日记流水账部分。

2013.3.1-2013.3.6 旅途
行程： 3.1 昆明，3.2-3.3 屏边，3.4-3.5 白云，3.6 下午抵达马马，3.7 正式上课。
可以一写的事：
3.1
昆明。阳光明媚，蓝天白云，和雾霾重重的北京对比鲜明。组织安排的酒店在海埂大坝附近，我们三人抵达后去海埂大坝转了圈，心旷神怡。只是一时不慎，身上被鸟儿们留下了好几处印记。晚上大坝村附近享受了傣族风味晚餐，酸酸辣辣，尝鲜了。
3.2
去东客站，体验到了酒店所在地的打车难，跑了一个街区才打到出租车。昆明到屏边的7-8小时路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无聊，车上会放一些烂片，不妨一看。我们的旅途中依次播放的烂片为食人鱼，关云长，窈窕淑女，极限拳速什么的。抵达屏边后得到了非常热情的接待，直到正式开始上课的这段过程中，每一天（尤其是晚上）都会体会到局、中心校领导以及所有接触到的好朋友们的热情。听到了一些名言，如“来了就是缘分”，“放马过来”等等。
3.3
屏边赶集。大雾，小雨，按着前辈们的攻略，尝到了很多好吃的。值得一提的是米线，云南吃到的每一碗米线都能秒杀我所有以前吃到过的。晚上局领导热情款待继续。
3.4
白云，抵达白云小学OFS宿舍，很亲切，前辈们留下的东西真不少。当天晚上我和波波老师都被彻底放倒，我甚至醉到回到宿舍后跪在床前爬不上床，体验了把床头柜的感觉。上次喝醉已经是三年前了，想不到来到白云第一天就被拿下。醉了会吐真言但也会语无伦次，感谢伙伴们的包容和帮助。
3.5
包谷酒后劲真足，一天都在醒酒中。中学校长又是一顿热情的款待，晚饭后逛了白云中学。回到宿舍和波波老师芳芳老师探讨了很多深刻的问题。
3.6
周三，白云赶集，云南三人组的相同旅程的最后一天。我们满大街找地方洗澡，终于找到附近一处小旅馆“XX公寓”有电热水器。当天也产生了各自的代号，波波老师带我们去吃了集市上的特色小菠萝，艺名便称为“小菠萝”；芳芳老师很喜欢吃番茄，一早起来给我们做了西红柿鸡蛋面，“小番茄”名副其实；我因为每次饭局都试着抱着云南十八怪之水烟筒吞云吐雾，大家决定叫我“小烟筒”，后来大家想起罗校的名言，“抱着烟筒就像抱着小媳妇一样”，结果被改成了“小媳妇”，眼泪哗哗的。云南水果烟草三人组正式成立了，成立后第一件事就是解散，大家分道扬镳，我和芳芳老师去马马，波波老师去底土。

2013.3.7-3.11 上课
具体细节以及不适合公开发布的不说了，简单记个流水。
3.7
按课程安排，我负责教一年级语文，三至五年级英语，一、二、五年级的音乐，加早晚自习一周算算30节课，任务艰巨。早自习第一次见到孩子们，很忐忑，带着宝贝儿们复习操练了拼音，学习了第一课。孩子们水平层次不齐，但是大多数已经能用普通话和老师正常沟通了，很不容易，仔细看了蓑羽鹤老师上学期的日记，蓑羽鹤老师真是辛苦了！孩子们都很想您！下午校长老师们到村里宰了头猪运了回来，我们帮忙一起把大猪切割成了肉块。今天是教师生活的第一天，有着很多的第一次，却没有很多的兴奋感，更多的感觉到的是压力和责任。
3.8
正常上课，教学上开始和孩子们磨合方式和进度。一年级的孩子们可爱听话但有时也很调皮，晚上回去宿舍，睡觉前满脑子响的都是孩子们稚嫩的声音：老师我饿了，老师我铅笔断了，老师我橡皮找不到了，老师读哪里呀，老师我读不动了，老师我要喝水，老师谁谁谁不听讲，老师下节课是不是你上呀，老师谁谁谁打我.....
3.9
正常上课，磨合持续中。下午放学后芳芳老师带着三年级孩子出去玩，被孩子们用各种植物打扮成野人了。山里很多植物真是奇妙，以前从没见过。孩子们对这些植物司空见惯，我们吃的野菜都是孩子们采的。
晚上班上某小男孩说和他一起睡的三年级男生老打他，老师出头找三年级孩子谈话帮他摆平。小男孩接着就哭了，感觉委屈终于得到伸张，哭的老师很心疼。真是受不了小朋友委屈的眼泪啊。
3.10
两天磨合下来和一年级的宝贝儿们已经很熟悉了，上课可以瞬间叫出每个孩子的名字，也大体摸清每个孩子的基础，总结了一些教学上进度、方式以及作业设计的问题。我把孩子们初步分成三个部分，区别对待：基础好学习能力强的孩子，上课就能掌握知识，平时可以少花些时间，通过作业和晚自习对其中几个提点一下就好；需要老师更多关注以提高成绩的孩子有8个，4男4女，成立为两个小组：熊大组和美羊羊小组，老师就是光头强和灰太狼，准备花更多时间帮助他们提高成绩；还有4个小魔王，其中一个刚从越南转学过来，汉语拼音几乎不会，快把老师打败了，只能用晚饭前和晚自习时间帮他们从一个个拼音补起了。孩子们都可爱极了，有的上课坐着坐着凳子一歪人就跑地上或者桌子底下去了，有的晚自习写字写着写着就趴着睡着了，口水把本子都流湿了，醒来擦擦继续写。孩子们每次拿出上学期蓑羽鹤老师发的卷笔筒削铅笔的样子都特别严肃认真，小手一个劲儿地摇着把手，非常讨人喜爱。我愈发觉得和孩子们相处的四个月一定会过得非常开心。
晚自习班上某小姑娘本来就破烂不堪的鞋子被踩坏了，哇哇的哭，说宿舍就这一双鞋，没鞋穿了。我赶紧找班主任联系了家长，送了一双别的鞋来。发现自己更受不了小姑娘的眼泪啊，唉，以后有的难受了。
今天也给三到五年级上英语，行前培训时董老师传授的Hi hello what’s your name，分组竞赛小游戏，以及从网上学会的英文字母肢体语言TPR真是调节气氛、培养兴趣的大杀器！
3.11
上午又上了两节语文，三节英语，口干舌燥。中午吃完饭孩子们就放假回家了，我们坐着刘校的面包车来到白云。路上看到了别的小学的几位小学生，居然对着我们敬少先队礼，这里的孩子真是太乖了。抵达白云后终于和波波老师再次汇合了，大家开始各种聊天八卦闲逛，直到晚上休息。今天白云天晴，晚上回宿舍的路上终于有心情抬头看星空，满天的繁星很美。从波波老师那里了解到了星座的知识，天文真的是理工男们共同的爱好啊。

小媳妇~~哈哈！灰太狼和光头强真是好时尚的混搭哇！~~~~

辛苦了。
难能可贵，这么好的心态。
心态好，后面的生活会很美好——不是甜蜜，是美好哦。
教学为主，学生为主，其他事务听听就过。
前几天就能和孩子们相处这么好，真的很不容易。
能感觉到这一批的老师们很包容，互相之间信任感很强，相处融洽。最最关键的，赞。

帅老师，不知道现在该称你“小烟囱”还是“小媳妇”？虽然北京培训只有短短5天，但是对你和波波老师还有王芳老师都留下很深的印象。我计划4月中旬去云南看你们，给你们拍照片和视频，留做纪念，也给你们的后任接班人留下学习资料。看到你的日记，充分感受你的各种心情，不错，继续，加油！多保重。

加油加油，继续写下去哦~

刘娴婷:小媳妇~~哈哈！灰太狼和光头强真是好时尚的混搭哇！~~~~ (2013-03-12 10:56) 

没有哇，光头强和灰太狼都是我自己一个人

钢七连:辛苦了。
难能可贵，这么好的心态。
心态好，后面的生活会很美好——不是甜蜜，是美好哦。
教学为主，学生为主，其他事务听听就过。
前几天就能和孩子们相处这么好，真的很不容易。
....... (2013-03-12 10:59) 

谢谢，我们会努力的！来了也听到您很多事迹，很钦佩！

迷人的海:帅老师，不知道现在该称你“小烟囱”还是“小媳妇”？虽然北京培训只有短短5天，但是对你和波波老师还有王芳老师都留下很深的印象。我计划4月中旬去云南看你们，给你们拍照片和视频，留做纪念，也给你们的后任接班人留下学习资料。看到你的日记，充分感受你的各种心情，不错，继续 .. (2013-03-12 11:21) 

多谢曲老师，你也多保重！还是叫小帅把，哈哈。热烈欢迎来马马~~~

秋日飞扬:加油加油，继续写下去哦~ (2013-03-12 11:53) 

嗯，我会坚持的！

图片:DSC_0415.JPG

去年我宿舍门上孩子们贴的门牌。

看到这段文字很开心：
虽然培训只有短短几天，这个过程你没准会收获牢不可破的友情或基情。我在参加培训前因为遭遇过年期间密集的饭局密集的问题轰炸，心情无比抑郁。短短的五天过去，已然重见阳光。

hcoi:谢谢，我们会努力的！来了也听到您很多事迹，很钦佩！ (2013-03-12 18:46) 

我没有啥事迹，主要是OFS的名声大~~
相信这批老师会留下很多美好的回忆给当地，给自己，给我们旁观者。
加油！
话痨多嘴一句：遇到问题，千万不要藏着掖着，拿出来问，沟通才是解决的前提啊！
祝好！

3.12 周二
       一早起床和波波老师前往屏边采购物品。当天吃早饭前我们决定要每顿不重复，两个月内吃遍白云所有的餐厅和小吃店，结果抬头便见一酷似饭店的门面的大招牌上写着***猪饲料，哭笑不得，这家店就免了。因为司机原因，当天9点出发的白云到屏边的车取消了，我和波波老师百无聊赖地坐在车站，看着远处迷雾笼罩下的山头发呆许久。采购完毕我们立刻返回白云，到了白云简单地买了些菜，芳芳老师操作了一顿美味的晚餐。我实在感觉困顿，吃完饭晚上7点多就躺到床上准备睡觉休息，两位老师却不由分说要拉我下楼散步，还没到楼下，大雨和冰雹就扑面而来。正巧又偶遇中心校领导，进行了一番恳谈。

3.13 周三
       在集市上购齐了清单上的剩余物品。买了个小音箱用来上音乐课；买了套当地流行的US Army迷彩服和胶鞋用来日后爬山或种地时穿。就是忘记买草帽了，再来顶草帽就完美了。下午在中心校办公室翻看了几个年级的音乐教材，上网下载了若干歌曲，一学期的音乐课就算备好了。搭刘校车回马马，我们聊了一路的工作，对当地基层教育以及风俗人情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3.14 周四
       今天马马小学的老师们和马马寨以及小坪坝寨（音）的一些朋友们一起去野炊。坐车抵达小坪坝后，我们几个老师走了一条小路下山抵达湖边。我穿上了赶集刚买的迷彩服，精神抖擞，路上遇到的年轻人都是迷彩服兄弟会的，人手一杆长枪，真是让人有想打仗的感觉。湖对面两座大山分数两个不同的县，村委会同志告诉我这里是两州三县的交界点。等了一会儿接我们去野炊的船就来了，30多人把船坐的满满当当。我坐船尾，还算宽敞，身旁开船的船大工身着越南军盔军鞋，我甚是怀疑这些装备是不是这家伙背着长枪升起海盗旗开去越南缴获的。船在弯弯曲曲的湖中开了一个多小时，转过一座座山，沿途有山峰，有森林，有瀑布，有梯田，美不胜收。还有不少搭着帐篷在湖边钓鱼的，看得我甚是心动，很想以后也来试试。刘校说上上期的两位老师也一起同样的路线野炊过，但我们培训时没获取到这个信息，对两岸漂亮的风景毫无准备，真是个意外的惊喜。野炊的山上种着一大片香蕉树，我翻过一道小山脊，看见一块巨石下蕉农搭的简易的小棚，非常有茹毛饮血的味道。当然我们野炊还是吃热食的。值得一提的是湖边的小鱼小虾真是太太太太多了，我和几个小朋友伏在水边，逮了大大小小很多河虾，后来的几日我们回到马马每餐必有一大碗油炸小虾米，味道鲜美。略有遗憾的是我有点不适应山上现摘的野菜的口感，吃到嘴里感觉毛茸茸的。很快野炊就结束了，我们迎来的新的一周教学生活。

3.15 周五
       教一年级数学的老杨老师身体不大好去蒙自看病了，从今天到周一我都要全天在班上带孩子们上语文数学，还得兼管孩子们买零食或文具的零花钱。一天下来状况颇多，手忙脚乱。1个孩子发烧的挺严重，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流着眼泪说想回家；1个孩子下课时和别的小朋友打闹，手肘被拉脱臼了；还有另外2个孩子生病了，干脆就没来；晚上又有三个小朋友趴在桌上哭，喊头疼不舒服。老师上午下午带着孩子们跑了几趟医务室，麻烦了好几次骆医生；给几个孩子的家长打了电话，语言不通真是大难题，实在听不明白的只好让孩子们自己说。孩子们拿着手机一喊“爸爸”或者“妈妈”眼泪就马上掉下来了，感觉受了委屈一样，看的我真难受，看来以后真是要加强对红河州方言的学习了，不能再让他们自己讲。好不容易下了晚自习回到宿舍，躺倒床上就完全不想动弹了。想想学校里二、三、四年级都是只有一个老师教语文数学，他们真的是不容易啊。
　　今天另外的一个感受是低年级的数学真的是好难教啊。我怎么才能把类似20-15=5这样的算术很透彻地给小朋友们讲明白，让大家都会算呢？100以内的加减法讲解真是难住我了。孩子们做数学要么数手指，要么数山上摘来的树枝小棍棍，看来我也要去山上摘点树枝采用数棍棍的教学法了。

3.16 周六
       今天上午和中心校的一些领导一起听了别的老师的公开课，下午评课，白天几乎一节课都没上。可能是因为昨天太累了，晚上睡觉也受凉了，今天身体明显很不舒服，看到饭就反胃，什么都不想吃，话也感觉说不动了。白天布置了孩子们写作业，评完课回到班上要求一个个给我交作业，发现没有一个在我要求的时间内完成作业的，纸扇子纸飞机纸船之类的倒是收上来不少。我不在班上盯着，估计全都在玩儿了。我只好用剩下的时间在班上盯着大家写作业，吓唬他们今天不写完不许回去睡觉。班上完全不会拼音也不认识几个字的的4个小魔王被我单独分了个小组，他们一定要叫自己“灰太狼”小组，老师只好从了。别的小朋友写作业的时间，我又将灰太狼小组叫到前面一个一个拼音教他们说和写，不停重复，还是收效甚微。实在着急的时候我只好不断地告诫自己，要有耐心啊要有耐心。晚自习结束后，勉强有一半同学达到了老师的作业要求。下课铃一响孩子们一个个地睁大眼睛看着老师，那个可怜劲儿，唉，我直接全部放回去睡觉了。

3.17 周日
　　今天将语文的第一单元教完了，数学课教孩子们认识人民币和人民币的换算。很多孩子没见过分币以及1元、1角和5角的硬币，超过10块的纸币也不熟悉，我的钱包也没带身上，教起来那叫一个费劲。没能到班上的孩子只好下周抽时间补了。上午还有两节四、五年级的英语课，我需要离开班级，走之前我要求大家在这两节课内把语文第一单元的古诗两首和另一篇要求背诵的课文背熟，并特地叮嘱了5个学习好的同学，督促身边的同学背会，老师回来检查。马马的孩子们之前都没怎么学过英语，三、四、五三个年级的英语课我都是按照人教版三年级上的教材，从英文字母和简单的词句教起，教的比较简单。英语课当副科上是一种放松和享受，课堂上大家都很开心。只是给四年级上课的时候寨子里一个大叔喝醉了跑了进来，东转转西转转，让人相当无奈。两节课的TPR操练和单词游戏后我回到班上，发现情况照旧，又收上来一堆纸飞机之类的，课文却没几个会背的。这个问题真是难住我了，孩子们没人看着，不肯自主学习肿么办，不至于真的不背会或者不写作业就不准吃饭不准睡觉吧。
　　中午的时候又出了两个状况，1个孩子在教室里尿裤子了，把地面都淌湿了，还有个孩子到另一个孩子家玩，腿被她家的狗给咬了，牙印很深也出了血。老师只好接着打电话通知这两家家长这个情况，拿裤子来换以及去医务室处理。
　　可能是明天下午就放假的缘故，晚自习的时候孩子们特调皮，布置的作业也不好好写，一个孩子用外套把头缠着当阿三，还单手放胸前不停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更多的孩子在下面自己玩自己的，吵吵闹闹。我有点火了，挑了几个特别调皮，不好好坐好却坐在地上写作业的训了一顿，然后要敲手心或者打屁股。我把他们拎到讲台前面，也不好真的体罚，便拿起竹条重重挥舞，轻轻落下。这下别的小朋友不干了，纷纷喊老师我也调皮了，打我打我，我也要被打，一个个都坐到地上去了。老师真的是哭笑不得了。
　　下了晚自习班上最小的小魔王找我说五年级的都不要他和他们一起睡了，我后来了解了情况原来这小家伙是个尿床大王，汗，真是不好处理。
　　
3.18 周一
       上午上完五节课后，全天无休的教学第二周终于结束了。一周下来感慨颇多，一个人带一个班所有的教学真是不容易啊，村小很多老师都这样，真是很辛苦。下午我和芳芳老师搭刘校的车再次来到白云，到办公室上了会儿网便和波波老师汇合，与中心校领导们一起吃了晚饭，交流一些教学上的困惑和问题，很有收获。接下来的两天大家准备在白云好好休整一下，周三回去接着战斗。

种地？帅老师要当一回“菜园子”啦！等着看你一身迷彩服的装扮。没有枪，你就那根棍子比划，很难想象你凶的样子。你，一看就是菩萨心肠。管教好山里的学生，真不容易。慢慢来吧。

迷人的海:种地？帅老师要当一回“菜园子”啦！等着看你一身迷彩服的装扮。没有枪，你就那根棍子比划，很难想象你凶的样子。你，一看就是菩萨心肠。管教好山里的学生，真不容易。慢慢来吧。 (2013-03-20 12:48) 

曲老师过奖了。两周发现我有许多需要总结改进的地方， 教育真的是门很大的学问啊。

你们去了我那时一直没空去的“世外桃源”……小平坝水库那的世外桃源啊……被约了多少次，总以为“下次”能去，结果到走也没去一次……据说那里风景更加如画，不输陶渊明的桃源……
真好，适应力真强。
闲时，可以叫四五年级的男孩子们带你们去“掏鸟”，下套的……
白云街上的米线，每家都要尝尝啊，尤其是路边摊的凉米线，每一家的口味都大不相同，食后难忘啊………………………………白云中心校门口那个路口有个卖豌豆凉粉的，也可以挑战下多辣口味……还有中心校高老师夫人在羊肉米线馆门口卖的那个炸土豆条，多少本地人莫名而来啊（我这个很少吃烧烤和油炸食品的人也尝试了好几次），那酸菜和调味料一拌，卖相不好，但是滋味不错，口水ｉｎｇ……
坚持不吃烧烤的人，在白云也破戒了，白云的夜生活也好丰富的，以烧烤最为特别，比如招待重要客人的鸡屁股，比如烤猪／牛脆肠……………………烧烤店做的小菜，猪脑、爆炒牛肉，那都不是一般的嫩啊…………山里同胞真会吃…………
话说，现在的孩子们还蛮听话的哈，我那时一度对他们进行颇为严厉的“体罚”啊

孩子们，有些内容，解释反倒是辅助的，机械记忆，死记硬背很需要的，比如二十以内的加减法，乘法口诀。就像小时候学说话，大人一遍遍地重复简单的语句，孩子们模仿，记忆，到后来才能有主观能动性。

钢七连:[表情] 你们去了我那时一直没空去的“世外桃源”……小平坝水库那的世外桃源啊……被约了多少次，总以为“下次”能去，结果到走也没去一次……据说那里风景更加如画，不输陶渊明的桃源……
[表情] 真好，适应力真强。
闲时，可以叫四五年级的男孩子们带你们去“掏鸟”，下套的……
.. (2013-03-25 16:47) 

感谢张老师的信息！我的口水已经流下来了，明天一一去体验一下，哈哈~~  

满天繁星:孩子们，有些内容，解释反倒是辅助的，机械记忆，死记硬背很需要的，比如二十以内的加减法，乘法口诀。就像小时候学说话，大人一遍遍地重复简单的语句，孩子们模仿，记忆，到后来才能有主观能动性。 (2013-03-25 19:26) 

真是这样的呀，我多摸索摸索！

hcoi:真是这样的呀，我多摸索摸索！ (2013-03-25 23:57) 

确实，平时教学侧重灵活，但是基础练习上必须反复地机械记忆，而且是半强迫式的。本身他们的基础、语境就和内地不大一样，思维方式也不一样。语文反复抄写、反复背，数学课本上的题目反复做（老师可以在原题基础上换角度改题）。
基础练习方面，孩子们大多比较懒，我那时一般是要求语文全文背诵，指定同学监督（其实我知道她们互相放水的，但是起码能做到熟读了），每周专挑一节课出来，抽同学上黑板听写前面所学的生字词、口语造句、原文复述、必背段落背诵；数学就是做过的题目——以课本为主——再做，该背的定义抄写下来并背诵。所以我带的孩子们用本子用的比较多，全写了。当时有个朋友寄了二三百本牛皮封面的小笔记本，我就人手发两本，一本写日记，一本是数学的错题本（不知道现在还有孩子有这习惯不……）